第十章天涯路迟(3/4)

仆。活使的丫，没太多讲究，什么都，什么都得不细，晋夫人心俱疲，不大。晋大少三天两回来要钱，跟她吵架，惹人心烦，迟早气病来。

他在外面赌钱喝酒，败的都是家里的存蓄。输了钱不算，嗜酒最要命，跟人打架，还得晋大人去摆平。这事钱，要请客，还得打关系。府开支就不够了，晋嘉难得回来一次，还是要钱。

“晋玮——”他喝醉了酒，站在外面大喊大叫。

屋纷纷亮起灯，窸窸窣窣摸索起来准备迎接一场恶仗。在门站着，霜儿皱起眉：“喊晋玮嘛，还不如喊他阿母，晋老爷就是个摆设。每次母大战就知钻到里屋躲起来，不闻不问，以为装聋作哑就可以！”

另外一人说：“晋老太婆这么彪悍，母老虎似的，府里上上老老小小还不就听她的。你见府里谁要拿主意去请示过晋老爷了？”

“这倒是。”我，“不过这晋老爷的二太太是不是病着？鲜少看到她过房。”

“二夫人格太温，柔柔弱弱的哪里敌得过大夫人，为避免争端，或被伤及无辜，只有关门闭躲起来了。其实二夫人生懦弱，不过晋老爷当初就是看上她的温柔贤惠，也是，在这彪悍的大婆的压力，自然会被温顺的小女人引。只是我们很好奇他是怎么说服他那个恐怖的正妻接纳小妾的？”

与我们一同活的婢女显八卦的神：“我听说是晋老爷吃醉了，起了熊心豹胆，敢酒量是遗传！不过这才有了二房的晋小少爷，特别懂事，祖上积德……”

“走走走别看了，回去睡觉，他喊一阵发发酒疯就走了。”还有一人招呼。

回去躺在床上还没熄灯，门突然响起敲门声。霜儿起去开门，看见小少爷站在门外。递过一个篮来，淡淡地：“呐，昨天你说想吃的桂糕。”

霜儿对着他又亲又抱，在他九岁的小脸上狂啄：“唉哟，死你了小少爷，整个晋府就你最有人味儿，要是我瘦成曲颐殊那样我就嫁给你……”

晋灏别扭地躲开，一副小大人模样嫌弃地说：“看来这辈是没有可能了。”又看向我，“殊，你可有想吃想要的东西？”

我笑着摇：“你能经常来给霜儿带吃的东西就很好了，她半夜老是喊饿。”

他的娘亲比起大夫人，总是很关心我们这些人，从晋灏就可以看来，她教有方，克己复礼，应是知书达礼的一个人，再加上人说的温柔贤德，对她好度拉满。

我好奇问：“是谁教你这么的，你母亲吗？”

他郑重其事地说：“娘常说，人生在世，总有不如意的时候，有失蹄，人有失意。若是尽可能在别人遇到困境的时候帮一把，以后我们自己落到这境地了，别人才不会冷旁观，摔倒了都没人来扶一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