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业(2/2)

这话别人问，何先生都不想理，可对萧之蘅，他倒是有耐心，“对，所以我们才能结婚。不过这事也不好说，你看澳城的那个uncle，他父母就是亲兄妹来的，不也结婚了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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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蘅有些怕，何先生安她没事，“你自己吃饭，婆婆只是累了，她需要休息啊，对不对。你把饭吃完，不要挑，一会uncle就来接你了。”

“不是亲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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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门女婿也比你好！不知是谁啊，哄我跟他拍拖，玩我，然后转就死国外念书了。Martin你认识这人吗？好不要脸的，我当年真该让爸爸打死他。”随即，她又惆怅地摸着萧之蘅的发，“我其实很羡慕你的，你现在这个年纪很好，父母都在，有这么多人疼。我没有的，那些疼我的辈都不在了，我想见他们都见不到了。现在想想也后悔啊，我以前不听话，让家里很费心的。我爸爸去世前都在给我想最好的安排，他很不放心我，唯恐他去了，你阿公变心，跟人合起来害我。”

但这些阿蘅不需要明白，何先生更不会同她去细说。萧之蘅本就不归属在服从的那类人里，所以她就不用明白，只有她想要的，那尽去就是。

何先生笑得十分轻蔑，他起准备上楼，留那阿蘅愣愣坐在椅上。

她很难从家人的离世里走来，甚至只要去想，便会痛得呼不顺。几年过去，她依旧觉得像是在梦，她会抱着一丝幻想，或许这些都是假的，哪天醒来，她在旧时小小的家里，爸在同阿财在用餐，时不时地逗她笑。而妈拿着梳给她梳发，细声叮嘱她在学校不要挑。门是林家的车，表哥的脸枕着迭的手臂，好无聊地看来来往往的人。

“不是亲的就能结婚吗？”

何夫人绪不好，只说不舒服便回了房间，晚饭也没吃的。

“可，可这个不是……”吗？

萧之蘅闷闷地，了一蔬菜胡嚼了咽。莫名的，她忽然抬望向外祖，“阿公，你跟婆婆真的是兄妹吗？”

规则，法律，永远是统治阶级来制定的，善恶可以颠倒，结果可以改变，这世上本就没有一定的公平。

何先生见她呆呆，不由叹气，“阿蘅，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能用所谓规则来解释的。你看人们常说善恶黑白。可你真认为这些事能分得清吗？那些规则，制度，只是给弱者来制定的。当你真正有能力了，到了一定的地位，权利，你完全不需要被这些东西来约束。阿蘅，你以为你uncle去从政，是为了什么？真的是所谓的为社会，为人民服务？这世上有几人真这样想。”

她其实也很对不起自己的亲生父母的，如今越想越觉亏欠，可是她想弥补，却对着那方小小的墓碑却说不来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