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回陆清举喜得金花帖苏梅生献艺 po1(2/2)

看君稳步过砖，归院引金莲。”

素太久了，章吃好的。

在场皆是读书人，最好风雅，当已有人：“苏娘好才！何不再唱一曲？”

洗手蟹：宋朝名菜，即生腌蟹，盥手毕，即可，曰为洗手蟹。

呦呦鹿鸣，野之蒿。我有嘉宾，德音孔昭。视民不恌，君是则是效。我有旨酒，嘉宾式燕以敖。

她答：“家姓苏，小字梅生，家在清溪桥边住。”

苏梅生莞尔一笑：“今逢良辰，家便献一曲‘喜迁莺’，为各位老爷助兴。”说罢将阮琴跨在胳膊上，边弹边唱：

清举既中解元，依次叙礼，坐在州官首，不一时酒菜上来，先绰边儿放了四碟果，一壶四明碧香酒，然后又放了四碟案鲜，却是：微糟而带生的洗手蟹，香油炸盘香蝉蛇，滤蒸的海月江瑶，清炒带壳赢。落后又是四个影青釉瓷盘，盛着一尾新煎鲥鱼，一瓯儿晶蹄膀，一瓯儿山药烩红圆并一只蒸劈晒。

少顷，轻拢慢捻拨弹起来，嘈嘈切切如珠玉盘，但听她唱：

——

地名（桃源乡）是我写的，诗词均有，切勿考据。

此言一，众人恍然。原来那清溪桥乃是了名的勾栏后巷，舞榭歌台日日常，不知造就多少名伶，自然也引得那些个游人浪，终日连阵，骨醉神飞。这其中有旧馆，主人家姓苏行九，原也是朵无赛的琼，奈何上了年纪不愿从良，索自赎自，赁个小院教养起女儿来，每日里摆酒会茶，靠着粉过活，倒也如意。

这词曲寓意甚好，更兼歌婉转，声如枝上莺，直听得众人如痴如醉。只不知为何，那歌声中竟似有万般愁绪，无尽哀思，教人心生怜惜。

蝉蛇：黄鳝

拜见，莫不打恭。

席上有晓事者，见这苏娘单把一双秋妙目望定一人，正是中第五名经魁，姓谢名怀信的，便知这其中自有一段恨纠葛，不免暗叹一声：“怎睹多风月标，教人无福也难消。”

早听闻她膝了个魁娘，不单生得风俊俏，百伶百俐，更难得艺双绝，善诗书，通女红，双陆棋不消说，还会弹一手好阮琴，便是这位苏小娘了。

席上推杯换盏，酒过三巡，小丫鬟撤碗筷，又拏了茶来，或是紫笋、羡，或是双井、日注，着各样细巧果仁，样样致。

一曲已罢，众人拊掌大赞。州官本好音律，便教人撤去屏风相见。不多时，只闻环佩叮咚，兰麝馥郁，那小娘捧着阮琴款款拜，如枝摇飐一般。细看她眉，却是瓜面、远山眉、樱桃、粉颊桃腮，再看她装扮，乃是淡黄衫郁金裙，上宝髻堆云，只簪几朵木樨缀，清雅脱俗。端的是：行过香细生，坐时淹然百媚。

“文倚，笔如椽，桂殿早登仙。

这厢众人正说着话，却听那屏风后传来几拨弦声。循声望去，见影影绰绰一袅娜姿，侧坐在竹椅上，前环抱一把阮琴，粉颈低垂，五指纤纤。

旧游册府记当年，衮绣合貂蝉。

呦呦鹿鸣，野之芩。我有嘉宾，鼓瑟鼓琴。鼓瑟鼓琴，和乐且湛。我有旨酒，以燕乐嘉宾之心。”

“呦呦鹿鸣，野之苹。我有嘉宾，鼓瑟笙。笙鼓簧，承筐是将。人之好我，示我周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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州官问：“这位娘上姓？”

庆天申，瞻玉座，鹓鹭正陪班。